第265章——神威天将军
或许张鲁和韩遂都没有想到，如今就在那贫瘠且偏远的武都阴平二郡，在那大汉朝廷都要放弃的两个地方。
在那有着无数氐人杂居聚拢，仿佛塞外之地的两郡之地，其实有一个人已经无声无息的成为了他们心中的王。
那就是此时在这氐人眼中宛若天神一样的马超....
“父亲，有消息传来，陛下已经准备回转并州，下令让大哥一人带着些许兵马回转关中之地助战去了。
那韩遂乃是雍凉之地成名许久的人物，大哥又对其十分痛恨,我等是否要帮....”
“此乃陛下的命令，尔等下想什么东西，既然陛下做出来了如此决定，那自然是有陛下自己的用意。
尔等不可胡言乱语,更不可随意猜测！”
此时在那并州之地，马腾父子也在说着这件事情，只不过相比较于那马铁的满脸担心之色。
作为父亲的马腾却是没有任何的担心，甚至对于这件事情...他竟然还笑了出来！
“父亲为何如此发笑，大哥本就对那韩遂有着诸多意见，甚至说是痛恨也不为过。
这些年每每提及那韩遂与阎行的名字，大哥都要暴怒，甚至就连父亲你都控制不住。
若是大哥一个冲动，岂不是会中了那韩遂的诡计....”
“中了韩遂的诡计？”马腾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最后默然叹息了一声，“暂且不说这关中并非是只有你大哥一人。
那徐晃乃是陛下的爱将,当年我等也见过徐晃，堪称是有古之名将的风范。
除了徐晃之外，听闻那诸葛孔明和徐元直似乎也在关中，他们二人的本事这一次你恐怕也是见到了吧？
虽然你是刚刚来到并州，但就算是没见到你也该听到的。
而且别忘了，这长安城中还有那陈公台在，以他们的本事，那韩遂想要为所欲为确实是不太容易的。
最重要的是...你太小觑你的兄长了。
他可是我们马家的长子长孙，你若是小觑了他，那才是真正对不起你身上的姓氏！”
“......”马铁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如此说，“父亲对大哥，不是想来都不是那么的喜...”
“啪~”
马铁的话语还没说完，脸上就已经先挨了一个响亮的嘴巴子，那声音清脆，力道之大更是让马铁的脸颊都直接红肿了起来。
“畜生，你要记住孟起永远都是你大哥，他纵然有千般不是也是你大哥！
为父对他或许是有些严苛了，或许是让很多人看不下去了，但那是因为他马孟起是我马腾的长子，他日后是一定要继承我马氏的。
日后为父手中的兵权都会交给他，若是不能让他明白这个道理，不能让他成长，那才是对我马家的不幸！
所以不该有的心思你不能有，不该说出来的话你更不能说，明白么！”
此时的马铁看着那突然就暴怒起来的父亲，也终于明白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将头低了下去不再多说什么。
而那马腾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也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小子...这些年我对你们实在是太好了，甚至都让你们忘记了那西北的苦寒。
你们出生的时候，你爹我已经是在扶风郡站稳了脚跟，这雍凉之地也算是有了几分名声。
所以你并不知道，当年你爹我那刀山火海是怎么走出来的。
是你大哥十三岁披甲持枪一枪一枪帮着你爹我杀出来的！
为何你们的堂兄马岱对他如此信任，如此听话？
为何为父麾下的大将庞德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为何为父麾下的兵马他可以轻松调动？
那不是因为父对你大哥如何另眼相看，那是因为你大哥带着他们一场场绝境之中杀出来的威望！
当年你大哥十余岁的时候，为父一个不慎被那韩遂算计，你们的兄长和姨娘死在了那阎行的手中。
你大哥的脖子也被阎行直接贯穿，差点就回不来了。
但是你们知不知道，在那之后你们的大哥去了哪里？
他没有来为父面前哭泣哀嚎，也没有脾气暴躁的去找那韩遂报仇雪恨，他甚至都没有在床榻上老老实实的养伤！
他带着一杆枪，一匹马然后远走他乡，一去就是数年的时间，然后带着一身的伤痕还有脖子上的新伤再次回到了为父的身边。
你们可知道，那些年你们大哥去了哪里？”
“这...孩儿不知...”
马铁当然不知道，自从他出生之后自家的局势就已经稳定了，他甚至连他大哥都没有见过多少次。
对他大哥也不过就是听父亲，听府邸之中的其他人说过。
说他大哥勇武非凡，说他大哥暴虐弑杀，说他大哥威望极重如何如何...但都不过是听别人说罢了。
“你大哥...一人一马一杆枪，生生打穿了那武都阴平两郡之地！
那里有着数以万计，甚至十余万的氐人生活着，那里是汉中的张鲁，金城的韩遂，甚至就连当年的朝廷都不去插手的地方。
你大哥一人一马一杆枪，就这么杀了进去，一枪一枪打出来了偌大的威名。
你可能不知道，那阴平氐王雷定与你大哥是生死兄弟，互约生死之盟，只要你大哥一声令下他就会举全族之力相助。
那白马氐人更是立足数百年，可这首领杨氏一族也是同样以你大哥马首是瞻。
安国氐王阿贵更是你大哥的忠诚之徒。
这些不是靠着为父的本事，也不是靠着那马家的名声，靠着的全都是你大哥一枪一枪打出来的威名！
你觉得，这般模样的马氏儿郎，难道还不如他韩遂不成？
就算是那韩遂有本事，你大哥一时莽撞中了他的计策，你真以为他韩遂就能一直算计你大哥不成？
他...并不是天下人看着的那么简单！”
马腾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着自己平素里最为严苛管教的长子，虽然他诉说的对象是另一个孩子。
可这种语气仍然是让年纪尚幼的马铁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
他没有想到曾经那个每天都板着脸让自己敬而远之的大哥，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如果说出来这些话语的不是他的父亲。
他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的。
“大哥...竟然是如此的么？”
“想要在这个天下闯出来一些名声，你真以为是那么容易的嘛？
你大哥...可是早就名扬天下了，就连关东的那些诸侯，那曹孟德，那袁本初都试图拉拢过的人啊...”
马腾的一声叹息，说起这些来甚至也让他的心里面有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甚至...让他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老了，是不是真的...应该退下去了。
这些话，当然是传不到马超的耳中，或许马超这辈子也别想从自己的老子口中得到自己的一句好话。
一个严厉至极的父亲，这就是马腾给自己的定位。
而此时的马超，却是向天下证明了这么多年被严格教导的他并没有辜负自家父亲的希望。
“众将士，冲过去，杀！”
“杀过去...不要乱跑，杀过去！”
“跟在本将的身后，杀！”
在雍凉之地的某处荒原之上，策马持枪的马超正在发出一声声的怒吼，朝着那韩遂和杨昂的联军开始疯狂的进攻。
麾下的数千精锐此时跟在了他的身后，坚定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敌人上面。
一声声咆哮之下，一名名士卒被马超和他身后的士卒斩杀当场。
汉中鬼卒的战力的确是不能和雍凉铁骑相比，尤其是当这雍凉铁骑的统领还是那勇武闻名天下的马孟起的时候。
一次次往来厮杀让这汉中鬼卒的军阵被撕裂了一次又一次。
但那鬼卒最终叨念着属于他们的口号，向往着那张鲁告诉他们，死后才会进入的世界，然后带着一脸的狂热再次围了过去。
双方的死伤都开始增加，每一次雍凉铁骑的冲锋都会给汉中鬼卒带来数以百计的死伤。
而那汉中鬼卒也用利用一切办法来拖延对方的脚步，并且拼死来将那些冲杀过来的雍凉士卒拖拽下马。
一根根长矛刺穿了他们的身体，哪怕下一刻他们就会被砍落首级，被战马撞上半空，甚至被践踏成一滩肉泥...
可这仍然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疯狂。
“杀！”
“杀！”
一声声独属于战场上的咆哮之声，惨烈的战场并没有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足足大半日的厮杀之后，已经是精疲力竭的双方各自罢兵回到了自己那简陋的大营之中。
马超看着面前的联军，看着那一脸阴沉的阎行与韩遂，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来了微笑。
“来人，替本将给那杨昂还有韩遂传过去一句话！”
“杨昂！韩遂！你们知不知道如今汉中的兵马，已经冲到了金城郡之外？”
“韩遂！你被汉中的张鲁给骗了！”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怒吼出声的马超，心中格外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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