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一、进入沙漠
二三一、进入沙漠
从河谷离去一直往西走，所见到的都是沙子，偶尔见着的植物都是刺类植物。
没有一片绿叶，没有一个水源。
带路的队长说：“我每年到这里来一趟，见着的都是沙子，每年沙子向前挪到一丈。
第一次来的时这里还是一片绿草地，现在全被沙子覆盖。”
阿蓝是满脸皱纹的中年汉子，身手在这支队伍里排第三。阿蓝是沙漠的老熟人，每年都要来一次，都要在沙漠留些一些痕迹。
“从这里到第一次探索的地方需要多久？”天龙人问。
“第一次来是二十年前，现在过去需要走两天一夜的路。”阿蓝说，“今日走三个桩，到后面再走少点也无所谓。”
开始大家都兴致勃勃到后面就没什么心情了。
这一次出来带的都是精力十足，意志力坚定的汉子，还有一个女子。堪比汉子的女子。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默默向前走，省点力气，减少说话，减少水资源的浪费。
当太阳把红色的云彩留在天空时，敦煌等人准备扎营。
“往下挖就会有水吗？”阿蓝问。
已经挖了一尺深，可是依旧不见水影。水囊里的水不能乱用，得要找多其余水源给马儿。
如果在沙漠里没有水，那就等于找死。
敦煌在边上肯定地说：“有水，继续下去。”
边上有植物，而且量不少，这附近必定有水，只是不知哪一个向口离水源最近。
挖坑找水的不止一处，大大小小共有是一个坑。
脚下的泥沙依旧松散不像有水分，阿蓝怀疑这里没水。
如果有水分泥土就不会这样干燥松散，至少也会有沙草的根，可是一样也不见。
王女没有进沙漠的经验会不会指错了？阿蓝怀疑。
边上的人没有像阿蓝这样想太多，依旧埋头苦干。
又过了一刻钟，坑有一个人深了，依旧没有水出现。
不得不出来另挖一个新坑，这个时候光线已经不多，快要天黑了。
“王女，这里没有水，不如到其他地方去看看。”一位老经验的于阗人说。
一些人聚集在敦煌身边，他们也认为这里没有水源，应该回到他们以前走的路线去，去老地方，那里有水。
可是路线偏离得有些远，天有快黑了，现在过去不太安全。而且营帐已经搭起来，再过去会增加劳累。
“到那边去不划算，路线有些远，天要黑了，夜里有危险。不如大家努力一些，很快就能找到水源。”敦煌说。
“这里不可能有水。我们以前来时就没见过这里有水。”一位老经验人说。
他们每年走一趟，知道的比别人多。
他们自从进入了沙漠就比别人多了一分自我良好，认为他们知道多，每个人都需要听他们的。
对于王女擅自改了路线有些不满，对于王女的约束有些不满。
“这里可能没水，不如到那一边去看看。”友善一点的人说。
阿蓝远远地看着，也不过去帮王女解围。
“这里定会有水，大家加把劲，定会有水源出来。”敦煌语气强硬。
有几个人面色不虞，他们认为王女没有给他们尊重。
敦煌离开那些老经验，过去对在坑下的人说：“大家加油，可能水就在脚下一寸的地方，千万不要放弃。”
老经验回到阿蓝边上，阿蓝说：“不要生气，她是王，我们得要听她的。挖吧可能真的有水。”
几个人继续挖，沙子好挖也难挖，因为沙子会动，需要挖足够大才能不让沙子回到坑里。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有声音出来。
“有水！”一个坑里的人大喊。
大伙赶紧过去看看，真有水？
有水就有希望，他们特别高兴。
“看水。”坑里的人拿起一捧湿润的泥土。
“好，继续挖，挖下去就有水出来了。”上面的人说。
另外一些坑里的人听到有水，他们更加下力气。
有水了他们比谁都高兴，这是一个兆头，出门的好兆头。
如果第一天出来没见着水，士气定然不同。第一天没有水，第二天也没有水的话，谁也没有精力走这一趟路。
现在有水了，他们就有了希望，他们知道跟着王女走是有希望的，他们相信了王女。他们心里的那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敦煌也安心了，见着天龙人过来，给天龙人一个微笑。
“找到水了。”
“我听到了。”天龙人看着敦煌说，“有人给你麻烦，小心一些，路上绝对不能单独行动。”
天龙人发出信息，这支队伍里可能与心怀不轨的，有被人收买的奸细。
敦煌听明白了，微微颔首。
天龙人看到其他地方去，将阿蓝收入眼线里。
阿蓝是西部村子里的人，是先神官相信的人，有没有可能叛变？
敦煌对阿蓝熟悉，认为阿蓝叛变的可能不大，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为好。
有着了水，马儿就有了着落，沙子里的水是拿来给马喝的，是拿来洗手，洗脚的。
至于人喝的水就需要收集，收集大自然的馈赠——露水。
挖一个小坑，把干净的小牛皮纸放到坑下。再把一个新的铁锅倒放在上面，夜里就会有露水落到牛皮纸上。
出外的第一顿不是马肉，而是干牛肉与乳酪。这是比较好的一顿，现在粮食还比较多，大伙能吃八分饱。
二百多人组成三个圈，大伙围在一起说说话，聊聊有的没的。
说得最多的就是未来，他们憧憬未来。
一群三十岁以上的汉子憧憬未来会说些什么呢？
“以后要养二十头牛，让我阿爹天天吃肉。”
“等我种了粮食，找个妇人，不要漂亮的，能生孩子就行。”
“不要男娃娃，要女娃娃，这样就不怕娃娃死了。”
这些都是男人的愿望，女人的愿望是什么？
敦煌问队伍里另一个女汉子，“洪静，你的愿望是什么？”
“带着阿爹阿娘的骨灰回去，然会死在他们边上就好了。埋在同一块地里，属于自己的地。”
不想成亲，不想嫁人生娃，想的是死后那一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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